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弥留之际，他的目光黯淡而浑浊。
“这是……普通人的一生？”他的思绪混乱，意识渐渐模糊，仿佛即将化为尘埃。
就在这刹那，一抹光亮从心底深处涌起，照亮了他残存的意识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让我体验普通人的一生，从而磨砺道心。”
意识如火焰般复苏，曾经的记忆与力量如潮水般涌回。
下一瞬间，常书猛地睁开双眼，清晰地看到眼前的辩佛大会。耳边依旧是低沉的诵经声。
常书揉了揉眉心，心中暗叹佛门手段之可怕。
“若真的在刚才沉沦下去，恐怕会彻底陷入幻象，永无醒来之日。”
眼角余光扫过台上的慧无大师，庵慈师太已经缓缓走上前来，取出一个木鱼，敲击的声音轻缓却诡异地渗透心神。
“咚——”木鱼声一响，场中所有人皆觉意识一晃，心神如被一层薄雾笼罩。
常书只觉得四周的景象变得朦胧，耳中回响起过去的声音、似真似幻的叹息。
他暗骂一声“麻烦”，心中一横，运转灵力，直接将自己的耳膜震破，顿时一片清静。
世界的喧嚣被隔绝在外，他嘴角微微上扬，暗自感叹：“总算安静了。幸好不是那种直接穿透心灵的佛法。”
接下来的辩佛过程更加折磨人，五位佛门长老轮番施展佛法，光华氤氲，佛音袅袅，令人如坠梦中。
最终，当寂照禅师收回佛光时，场上还留着的非佛门弟子不过二十人，个个面露疲态，神情复杂。
“甚好，明日继续。”安妙仙姑环顾四周，目光中透着一丝欣慰，似乎对场中存留下来的二十人感到满意。
“现在还留在场上的都是与我佛有缘之人，”渡灾法师淡淡地开口，声音中带着一种柔和的威严，“大会结束后，你们皆可自行决定是否加入佛门。”
“总算结束了。”常书默默舒了一口气，耳膜已经用巨人之力修复完毕。
他抬头看向四周，注意到佛宗弟子也只剩下一小半，心中更是感慨：
“看来我和佛无缘，第一关便这般折磨，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。”
次日清晨，常书再度来到辩佛场地时，发现人群中隐隐有种不同的氛围。四处充满了低声的议论与兴奋之色。
“你听说了吗？那位顾灵韫仙子竟然来了。”
“就是当代佛门第一人，顾灵韫仙子？”
“听说她不仅实力超群，而且……容貌更是倾国倾城。”
常书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，只见安妙仙姑的身旁站着一名女子。
乌黑如瀑的长发垂落在肩背之间，光泽如水墨般细腻。肌肤白皙透亮，透着一抹晶莹的光泽。
那双碧绿的眼眸如同一泓秋水，透着冷意却又隐隐带着一抹疏离感，令人心生敬畏却又忍不住想靠近。
眉心点缀着一抹红色印记，艳丽而神秘。薄唇微抿，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而她的气质如冰莲绽放，高洁而不染尘埃，但却又自带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吸引力，像极了天边的皓月，遥不可及却无法移开视线。
“顾灵韫……”常书喃喃，心中微微一动。看着系统面板弹出的提示信息：
【顾灵韫，莲华宗亲传，三重天，先天道体】
“三重天……只比长老低一重，而且，和姬清霜修为一样。”
顾灵韫微笑着站在台上，眼眸平静如水，轻轻扫过台下，却没有丝毫波动。
面上的笑意宛如一层薄纱，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巧妙遮掩。
“师尊到底让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……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热闹与繁杂。
若能选择，我宁愿回到宗门，伴着青灯古佛，一个人清净修炼，远离这些尘世的牵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