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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，再一步直刺，直指柯凡的铁壁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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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...呼...是我赢了。”，一盘棋下完，柯凡长呼一口气，似乎耗尽了全身上下全部的精气神。
这棋下的，比他下午的比赛还要累，柯凡作为一个从未上过班的职业棋手，第一次体会到加班的感觉。
整个盘中的对局，简直是彻彻底底的肉搏战，他绞尽脑汁地和黑棋对攻，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计算盛宴。
甚至期间让黑棋一度占据了上风，但是被他步步为营、精心算计，又重新把局势拉了回来。
棋一直下到最后，他才确信是自己赢了，也仅仅是赢了半目罢了。
“江铭，你这个围棋程序真的有实力啊，这一盘棋就让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。”，柯凡感叹道：“你这个程序是已经训练好了吗？我感觉真的太有用了，以后都可以拿给国家队做陪练了！”
“额，差不多吧...”，江铭语塞。
他不忍心告诉柯凡，这个和他下得难解难分的程序仍然是一个半成品，至少从他的训练指标上来看，无论是评论家网络还是行动者网络，都远没提升到极限。
就柯凡对弈的这短短一小时功夫，这个程序也许已经训练到棋力超越他了都说不定。
“你这个程序借我用两天，我要再对练几盘，感觉似乎有点新的灵感了。”，柯凡面露思索，道：“我感觉刚刚它那个点三三的下法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亏。”
“难道说，我们以前对外势的价值其实是有所误判么...”，柯凡喃喃自语，还没等江铭答应，就水灵灵地把他的电脑端走了。
江铭撇撇嘴，这是真香了？明明昨天还看不上他这围棋程序的。
拿走他电脑对练倒也没什么，反正跑训练都是在麻省的服务器上跑的。
只要这个不断变强的围棋程序别太打击他的信心就好。
柯凡的天赋在江铭看来是极强的，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保留着一颗求变之心。
遇到江铭开发的围棋程序走出不一样的下法，他能试图去理解，去欣赏，甚至反过来审视自己的策略是不是走错了路。
就这态度已经是超过99%的棋手了，江铭默默期待着柯凡能在这个对练中有所突破。
他已是仁至义尽，自己这个任务后续能否完美完成，就靠柯凡的悟性了。
...
第二天，江铭和往常一样，出现在NIPS会议现场。
钱峰教授一老远就看到了江铭，冲他热情地招了招手。
江铭老实地走过去，同教授问好。
“你那个围棋程序训练的怎么样了？有什么困难吗，如果有的话可以和我聊聊，或者找文森特教授帮你。”，钱峰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。
他对这个惊艳才绝的小辈异常有好感，不自觉地想要帮忙。
自从当了主编，他再也没机会收学生带学生了，如今倒是在江铭身上找到了那种传承的感觉。
“训练得还算顺利，这个方法的确是可行的，具体训练到极限能达到什么水平，我也不太清楚，还得再看看。”，江铭回答道。
“哈哈，我可告诉你，我已经和围棋锦标赛的主办方那边联系好了，就在锦标赛结束之后，也正好是NIPS会议结束第二天，安排一场人机大战！”
“你记得改一下回去的机票嗷，到时候，还需要你替机器执棋和本次的围棋世界冠军对弈呢。”
“啊，那我不成人奸了么？”，江铭没想到，还有这么个差事等着自己。
“什么奸不奸的，程序下得再好，不也是你发明出来的么？再说了，别人不支持你，我们这些信息学的教授到时候都会在现场给你加油的。”，钱峰亲切地拍了拍江铭肩膀，离开去主持会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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