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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是让人有深入探查的欲望。
医生例行询问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苏曼芝看着围观她的医护人员张了张嘴，眼中闪过迷茫，好一会儿才在医护人员的视线中摇摇头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嗯？”医护人员们一愣。
生产会导致孕妇失忆吗？
医护人员们面面相觑，医生问她:“你生了孩子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孩子？”苏曼芝一怔过后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厌恶和憎恨。
医护人员们看到她这外显的情绪一惊，回想起她身上的伤痕心中有了些许不好的猜测。
或许产妇以及她背后的家庭不仅仅是重男轻女那样简单。
“通知神经科和心理科的人过来一下。”
“还有警方。”
·
城市近郊，市福利院对面。
蔷花买下了一栋三层居民楼。
外墙重新粉刷，内部装饰重新改动，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可以入住。
“姐姐，我们能去对面找那些孩子玩吗？”饭桌上，火璎问蔷花。
她们现在的身份是成年大姐姐带着两个十四岁的双胞胎妹妹。
蔷花点点头，“他们只是普通人，你们玩的时候要注意力道。”
这附近除了本地居民之外，大多都是社会福利建设，如市免费幼儿园、福利院、敬老院等，附近还有个医院，也是以康复训练为主。
总之，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，可经不起火莲火璎“撒手没”的冲撞。
火莲火璎低头看了看自个手腕上戴着的一枚玉珠红绳，扁扁嘴。
她们俩现在除了身体本身的强悍素质之外，根本不能随意使用术法。连她们的私房都掏不出来，能用的只有姐姐给她们准备好的书籍和钱财。
“哦……”两人蔫蔫的。
幻化成人，她们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的很。
“哇哇哇哇——”
尖锐的婴儿叫声从屋外传来。
三人一猫顺着声音看向门外，一辆警车停在福利院门口。
警察和医务人员抱着一个裹挟襁褓的婴儿进入福利院。
“是苏语宁。”小八说:“她还是一个人进了福利院。”
“苏曼芝失去了记忆，警察也查不到她那张脸。”
这年头DNA库并不完善，道路监控不成熟，更何况她跨越了千公里之远来到这座城市，有记忆还好，没记忆是真的难查。
警方在确定她是真的失忆之后，为了她和孩子便捷一些，准备将她一起送入福利院或者救助站，之后再由福利院或者救助站帮她们母女申请身份证之类的。
可她实在对苏语宁不喜，甚至看着苏语宁发展到了产后抑郁的地步。
所以，她跑了。
小八嘀咕:“好歹也等身份证办理下来再跑啊，没身份证她能跑到哪里去？”
转头问蔷花:“要收养苏语宁吗？”
蔷花摇头:“不。”
光明正大在阳光下呼吸的方式有很多种，没必要接手她的全部人生。
再说了，“我达不到收养条件。”
明面上她未满四十岁，还有两个未成年妹妹要养，她说再收养一个婴儿，别人的第一反应只会以为她要婴儿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
小八一想也是，“那回头我们捐些奶粉尿不湿过去。”
蔷花颔首，手指轻敲饭桌，对火莲火璎挑了挑眉:“碗里不准剩饭。”
两人眨眨眼，快速扒拉碗里的饭菜。
屋外阳光热辣，周围绿化树上蝉鸣不断。
她们的住所与福利院之间还有一个用水泥砌起来的花坛，里面长着一棵高大茂密的百年老树，遮天的树冠遮住了中间这一段距离。
福利院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孩子搬着凳子围着水泥花坛写着暑假作业，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搬出了竹制躺椅在树下乘凉。
树下再热也热不过闷热的水泥房，更何况外面绿化好的原因，偶尔还有舒适的凉风吹过。
这片近郊区作为Z市福利社区，不出意外的话这里现在未来都不会有工业区建立，所以空气质量也好。
一辆黑色轿车在门口停下，老人和孩子看过去。
身着正装的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见老人和小孩看着自己，礼貌地朝他们微笑点头示意，步履稳健地走进了新邻居的家。
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