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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跪拜的人中，不仅有诸位皇子，就连平日里沉稳持重的几位亲王，此刻也纷纷神色复杂地低头跪地，等待着柳天煌的最终回应。
站在柳天煌一旁的陈清远，自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，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，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，整个人显得从容不迫。
而柳天煌的脸色越来越阴沉，双眼如利刃般冷冷扫视着跪地的群臣。
他的目光在宰相孟元清和太傅的身上停留片刻，怒火在他眼中隐隐闪烁，但他依然压抑着内心的愤怒，没有爆发。
“是谁告诉你们朕残杀婴儿，以修炼邪功的？”
柳天煌的声音冰冷至极，每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寒意。
“是我！”
就在这沉默到几近凝固的气氛中，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，打破了这压抑到极点的沉默。
紧接着，殿外太监高声喊道：“皇后驾到！”
皇后秦羽裳身披华丽的朝服，神情冷峻，仪态端庄大气，步伐稳健而从容，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威严，缓步走入金銮殿。
她的目光淡然地扫过殿内跪拜的群臣，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。
“圣上，您还看不清局势吗？”
她的声音仍然婉转动听，但那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，直刺柳天煌的心。
柳天煌缓缓站起身，双眼死死盯着她，面色冰冷如霜。
“秦羽裳，你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吧。”
秦羽裳面对他的质问，神色从容淡定，毫无畏惧之色。
“圣上，这些年你沉迷邪道，修炼邪功，残害无辜百姓，置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，这些罪行，你还妄想隐瞒到几时？”
她言辞犀利，毫不留情。
“更有甚者，您不顾朝政，任由国事荒废，边境动荡，弃天下于不顾，如今朝堂失序，民生凋敝，天下岌岌可危，臣妾所言，可有虚假？”
柳天煌听后，冷笑声在大殿中回荡，仿佛一阵刺耳的风。
“秦羽裳，你以为凭你几句空口白话便想逼朕退位？罪行？朕倒要问你一句，何来的证据？”
秦羽裳并未与他争辩，而是轻轻一笑，看向柳天煌身后的陈清远。
“陈供奉，还请说出真相。”
一直沉默在旁的陈清远，缓缓步出。
他的神色波澜不惊，目光扫过殿内群臣，又落回柳天煌身上，依旧带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他站在秦羽裳身侧，微微躬身，语气淡然，言辞清晰而有力。
“皇后所言，句句属实。圣上这些年，确实在修炼邪道功法，残害无辜百姓，甚至多次逼迫我等掠夺婴儿，以血祭邪术。”
话音落下，大殿内顿时哗然。
群臣纷纷震惊抬头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皇帝的亲信供奉竟然会亲口承认这一切。
“陈供奉，你竟敢欺君！你身为皇室的供奉，怎能倒戈陷害圣上？”
站在一旁的康亲王震惊万分，忍不住上前质问，满脸怒容，语气中透着不可置信与愤怒。
陈清远看向他，语气平静且淡然。
“此事关乎天命，臣又怎敢妄言，圣上失德，陷天下于水火，逆天而行，为天下苍生计，我不能再沉默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