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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汉弗莱爵士的提醒，首相吉姆连忙跟上，两人一唱一和的，像是在马戏团表演的小丑一样。
让工业大臣的眼角疯狂地抽动着，但很明显，这位强壮的男士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。
他又继续开口追问道。
“那关于白厅的泄密问题呢？这一点总是无法逃避的吧，一条不在于任何确定词语的假新闻。”
“就能够让伦敦金融城的人，撬动数百亿英镑的资金，这其中会有多少普通的投资者，彻底的血本无归。”
“我听说有一家着名的投资机构，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，从刚刚成立做到了市值超过百亿。”
“又用了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，从顶尖的投资机构，瞬间变成资不抵债的破产公司。”
“我记得本届政府上台之前，也曾经向公众承诺过，要加强对金融行业的管理，避免这些蛀虫无限制地在国家身上吸血。”
“而现在我严重的怀疑，在这座房子当中工作的一些公务人员，和伦敦金融城的很多人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。”
“他们利用自己手上的信息，为自己谋求暴利，这必须启动真正的独立调查，不然不足以给普通民众一个交代。”
“啊？？？”首相吉姆·哈克的脸上明显有些疑惑，眼神的深处还隐藏着一丝压抑的怒火，还有一丢丢紧张的感觉。
作为首相他必须回答自己大臣提出的质疑，可是对方提出的问题，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回答的。
他总不能明白地告诉对方，是自己为了求胜心切，同时为了压制公务员系统里面嘈杂的声音。
故意派人向记者透露的那条消息，为的就是将生米煮成熟饭，可是现在没想到搞砸了。
于是在纠结半天之后，他再次转头看向身旁的汉弗莱爵士。
而汉弗莱爵士似乎对此早有准备，没有思考便直接开口说道。
“尊敬的大臣，鉴于当前局势之微妙平衡，以及考虑到启动全面独立调查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。”
“包括但不限于金融市场的非理性波动、公众信任度的不可预测下滑，乃至国际舞台上对我国金融稳定性的重新评估。”
“我们不得不审慎地权衡，尽管理论上此类调查或许能揭示某些深层次的问题，从而为长远之计铺设道路。”
“但在实践中，直接采取此类行动而不先行评估所有潜在后果，似乎是一种过于理想化且可能适得其反的策略。”
“至于公务员系统当中是否存在叛徒和勾结的情况，我想作为女王政府成员的一员，我只能向您保证我并没有这种情况。”
“至于其他170万公务员，我无法向你保证任何事情。”
这段话，如同精心布局的棋局，每一步都暗藏玄机，既表达了对现状的深刻理解，又巧妙地回避了，直接回答为何不启动独立调查的核心问题。
它像一面多棱镜，从不同角度折射出白厅内部对于金融城关系的复杂态度，以及在维护系统稳定与追求真相之间的微妙平衡。
听到的人在字里行间游走，仿佛置身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智力较量，最终却发现，真正的答案依旧掩藏在层层叠叠的言辞之下，遥不可及。
至于最后结尾的两句话，毫无意外是威胁，汉弗莱爵士当然也已经察觉到，首相已经对工业大臣有些不满。
同时作为公务员系统的最高领导，对于大英帝国文官系统的任何直接批评，他都必须作出足够的回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