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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多年没下过厨了，不知年轻时的厨艺还在不在。”
西贡海鲜街，盛记海鲜酒楼，大只柴亲手盛了一碗田鸡粥放到光仔面前。
他满面红光的脸上布满了笑容，就连脸颊上的皱纹仿佛都少了几分。
“干爷的手艺，没得说…这一碗田鸡粥香滑软嫩，仲鲜的要人老命，再来一碗。”
光仔大口大口的把碗里的粥喝完，大大咧咧的抹了抹嘴，顺便把空碗递给大只柴。
“好，好，多吃几碗。”
大只柴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：“你今次在江湖上出尽了风头，一个堂口打垮了老新整个字头，连带着我这个干爷都面上有光，老联整个字头有十多年没这么扬眉吐气过了。”
“干爷，我的兄弟们已经拿下了老新一半的地盘。尖东，屯门，油麻地和湾仔，四个堂口的地盘全部占下，北角火水的地盘占了一半，剩下的被拜门新记的花柳成吃下…老新这次元气大伤，应该没有能力接着同我开打。”
光仔一边吃着粥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：“我想过了，这么多地盘，我一个堂口吃不下的，就算勉强吃下去也没那么多小弟散出去守足七日，肯定会有其他字头的人趁机踩进来占便宜。”
“那你有什么打算，说出来听听，干爷一定撑你的。”
大只柴面色不变，满脸笑意的说道。
“我想请干爷出面，召集火鸡哥，大东哥，鱼佬明明叔，这些堂口大佬一起过来商议下，老新这块猪肉怎么分。”
光仔语气平静的说道，大只柴的手哆嗦了一下，随即瞪大了眼睛看向光仔：“老新的地盘是你油麻地堂口自己打下来的，叫他们过来商议…不行，这样你太吃亏了，你忠心字头干爷知道，但是这样你手下的兄弟会不服的，流血流汗打下的地盘便宜了其他堂口，你点对手下兄弟交代？”
“干爷，你误会了，我这次打垮四眼龙，手下受伤的兄弟十几个，借兵的五百万都是挪用大浦工地的工程款，现在同老新也打完了，工地账上的钱自然要全数还回去的。”
光仔慢条斯理的说道：“一家便宜两家占，我想拿那些地盘换点钱回回血，不知道干爷有没有什么好关照。”
“嗯，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”
大只柴点点头说道：“你让手下的兄弟统计一下，打算出手的老新地盘里有多少字花档，赌档，典当行，马栏…按照江湖规矩，一间马栏多少钱，一间赌档多少钱…全部让会计算好，然后告诉我，我出面帮你探探字头内几个堂口大佬的口风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。”
“干爷，我已经让手下兄弟把老新那几个堂口的账簿送了过来，就在这里。”
光仔把一叠厚厚的账簿推到大只柴面前：“请干爷过目。”
“嗯，尖东，屯门，湾仔…这些地盘你都打算让出去？”
大只柴一边翻看账簿，一边迟疑的看向光仔：“尤其湾仔四眼龙的地盘，一间夜场一晚的抽水都过十万了，你就算暂时缺钱，这种油水场也不用拿出去便宜别人啊。”
“干爷，我的堂口是在油麻地，要是连湾仔的地盘都吃下来，会顾此失彼的。另外我有个打算。”
光仔笑着说道：“我嘚老联从来没有在湾仔有过自己的堂口，这次占下了四眼龙的地盘，字头不如趁机开香堂，在湾仔开个堂口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