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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个老人身体周围无一丝气息的流转，灰白道袍只是随意搭在身上。
“小辈，你到底要干什么？”
这人看不清暮夜轩的跟脚，那双看尽时空，毫无一丝人性，浑浊的双眼中闪动着害怕的光芒。
“杀了你们，还这片次元时空一份安静。”
暮夜轩勾起温柔的笑容，恐怖的杀意在黑暗中不断流动，一个温文尔雅的普通男人，却爆发出滔天杀意，怎么也格格不入。
“你！”老者愤怒但也无可奈何，他已经多少纪元无法勾动情绪，但这次他真的动怒；不，他害怕，恐惧，就像他吃掉他那方纪元，那些他视为蝼蚁才会出现的恐惧，因为眼前的人他有一种看见自己那个贪婪的样子，甚至比他更可怕：“你到底想要什么，只要吾等拿得出。”
暮夜轩微微冷笑，冷哼一声：“天材地宝！万古本源！又或者万衍纸张！”
老者双目一凝，黑暗中的强大存在，每一尊全都意想不到。
它们全都怎么也想不到，这个温文儒雅的男子说的这些东西，别说它们没有，就算是有也是它们保命的底牌。
眼前的男子，轻描淡写说出这些惊天动地之物，就算他没有，也至少他见过这些东西，但有一个恐怖的想法他们想都不敢想，那便是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毫无用处。
当老者刚要开口的时候，一双跨越亘古的巨瞳撩起黑暗，一双巨眼如同宇宙无数本源在流转，重生，轮回。
“你来了。”暮夜轩停下了炼化，万道火在这一刻停下了燃烧与锻炼。
“好久不见，难怪我在六界次元感到你的气息极其微弱，原来你靠神识本源借先天之物跨越亘古，横跨次元，来到了这个未来。”
那双巨瞳，声音在黑暗中响起，天地法则停顿，万道停止流转，混沌没了声响，连亘古书页都静止了书写。
“看来你一直关注我，这些也是你的布局吧。”
暮夜轩冷眼扫了这些黑暗堕落生灵一眼，淡淡说道。
他有些许同情这些生灵，因为那双巨瞳将黑暗引导于亘古时空，不只是让每一个纪元最强者献祭纪元，更是像一种养蛊的方式，让他们不断吞食天地，生灵，亘古，还有他们自己的了力量，到最后这个最强的蛊，便是他的最终武器，埋葬亘古，毁灭一切，天地归零的武器。
“跨越永恒，战胜天道，不是我们一直的目标吗。”巨瞳不含感情的说道。
暮夜轩冷哼一声，显然不相信他这糊弄人的话语。
“好了，你要保他们？”
巨瞳流动法则，宇宙在瞳中幻灭，刹那间，一道诡异之力冲向暮夜轩。
这是始源级的一击，黑暗中的力量瞬间被吞噬，成为死寂的灰色世界。
暮夜轩眉心一道裂缝打开，那不同于任何时空，任何纪元，任何衍纪，时空长河上翻起滔天巨浪，一只巨手与之两相碰撞，这片灰色的世界刹那间被湮灭，这里的蛊也被拍散。
“平分秋色。”
暮夜轩看着那巨瞳淡淡说道。
“下一次，我一定杀了你。”
巨瞳望了一眼那裂缝当中的天道，眼中流露出贪婪之色，但他似乎忌惮之色更浓。
暮夜轩抬起右手，单手微微颤抖，但他依旧屹立于这片一击归零的世界当中，嘴角含笑。
一个转身化为一道流光回到三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