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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他开口道：“你不是‘村长’吧？至少现在不是。这算是意识操控吗？柳夜。”
姜维也点出了对方的身份。
“被看出来了吗？也是，要是不知道是我的话，你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。”
“既然来了，不出来见一见吗？”姜维笑着问道。
“我和你没什么好见的。”
“所以你是打算缩起来当个乌龟？”姜维一脸正经地问道。
苏凌突然觉得，姜维这人还挺会气人的。
尤其是他这种纯真的模样，就仿佛是在告诉对面，他是真心这么认为的。
“……你是在挑衅我吗？不好意思，我这个人被挑衅久了，这种级别的挑衅没什么作用。我的计划快要完成了，我不会自卖破绽的。就算你说我缩起来我也认了，我不会让你们打扰我施行计划的。”
苏凌突然开口问道：“你的计划不就是制作出人造诡异吗？这个大黑怪物就是你造出来的吧？你的计划应该已经完成了才对吧？”
“首先，这不是什么大黑怪物，而是我的心血！祂是能让人类蜕变、进化、变得更强的宝物！其次，人造诡异我只是计划的其中一部分，并非我计划的全部。”
“那你计划的全部是什么？”苏凌问道。
“你这娃子倒是有意思，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？你有什么资格知道我计划的全貌？”被柳夜操控的村长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凌，“说起来，你有点面生啊……我以前见过你吗？”
“我是上个月才加入守夜人的新人，你肯定没见过我。”苏凌道。
“原来是新人。姜维你还真是心大啊，居然带着一个新人来找我。怎么，这是带着新人来磨砺来了？把我当成磨刀石可不太好吧？”
“你好像误会了，要找你的不是我，是他。”姜维指了指苏凌。
“他？”柳夜挑了挑眉，“小子，你既然没见过我，又为什么要来找我？”
“因为你人造诡异的计划害死了我的朋友，所以我是来找你清算的。”苏凌满脸认真地道。
“人造诡异……啊，你是说那些实验人员吗？说什么‘害死’，他们那是为了伟大的科学和人类的未来而献身！他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，怎么能叫‘害死’呢？”
“你强迫他们进行实验，不是害死，是什么？”
“研究出来的东西，总得需要人来做实验吧？而且我也没有强迫他们，我是偷偷摸摸做的实验，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们被我做了实验。”
苏凌皱起了眉头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不会以为什么人都能被我做实验的吧？能被我做实验的人，都是我经过精挑细选后筛选出来的。告诉你好了，我也是特殊的受污染者，而我的能力就是分辨一个事物品质的好坏。
“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‘事物’，所以我能看出一个人的潜质。而被我拿来做实验的人，都是很有潜质的人。只要我的实验成功了，他们将成为首批不需要支付任何代价的特殊受污染者，并且还是很有天赋的受污染者。
“你想想，守夜人一下子多出十几个，甚至几十个强力助力，到时候岂不是能更好的开展诡异收容的工作了？”
“……那为什么他们会死呢？”苏凌问道。
“虽然我是天才，但天才也是会犯错的啊！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！我是开路的先驱者，我是投石问路的那一个，所以怎么可能一次就能成功呢？
“我自然是要经过多次实验，才能得出正确结论的啊。有句话说的好——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。不实验，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的。
“而这种实验自然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的，你朋友死了，只能说他的运气不是很好。如果现在再让我做一次实验的话，他肯定就不会死了，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成功了。
“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你朋友那种为科学而牺牲的人，才造就了我现在的研究成果。他们是‘伟大’的，如果不拿他们做实验，我永远找不到正确的路。
“回去之后，替我向你的朋友说一声谢谢吧，九泉之下他也会欣慰自己能为人类做出如此卓越而杰出的贡献的。”
“……”苏凌沉默了一下，“那你有问过他们的意见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有想过，其实他们并不想死吗？”
“这我就管不着了，反正如果是我的话，我肯定会很荣幸吧。毕竟这可是为了全人类啊！”
苏凌突然想到了沈晓梦痛哭时的模样。
她的死，竟然只是因为这种荒谬的理由……
“那就你去吧。”
苏凌道：“既然你觉得很荣幸，那就请你为了人类去‘牺牲’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