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4章 破除虚妄（1/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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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坛吞噬双剑的刹那，九百九十九个世界的景象在贺纶眼前走马灯般流转。

每个世界的"他"都做出相同动作——将本世界的核心法器插入祭坛虚影。炎烬剑身传来万千龙吟，摇光令则震颤着与其它星令共鸣。

"纶儿..."

慕容情的声音突然从冰雕中传出。贺纶回头看去，只见她腹部的伪道种完全裂开，星火悬浮成团，内里包裹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种子——真正的道种本体！

"接住它..."星火穿透冰层，缓缓飞向贺纶，"这是大帝用九百九十九个轮回温养出的..."

巡察使的黑雾突然暴起，化作万丈巨手抓向星火："休想！"

贺纶纵身跃起，右臂道种金光大盛。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，整个寒髓渊的冰壁映出无数世界线——其中一条格外明亮的，正是第一世慕容倩消散前，将星火封入琉璃簪的场景！

"原来你早就..."贺纶的星瞳不自觉激活，看穿了一切伪装。星火根本不是用来对抗巡察使的武器，而是...

"定位坐标。"冰雕慕容情的声音越来越弱，"找到仙庭本体所在的..."

黑雾巨手突然调转方向，放弃星火直扑冰雕。贺纶来不及救援，眼睁睁看着巨掌拍下——

"砰！"

预料中的粉碎没有发生。一只覆盖龙鳞的巨爪从虚空探出，硬生生挡住这一击。紧接着，整片空间被撕开裂缝，一头万丈星龙踏碎界壁而来！

"敖苍大哥？！"炎烬剑发出不可置信的震颤。

星龙额间嵌着半枚银剑，正是摇光令缺失的部分。它一爪拍散黑雾，另一爪小心护住冰雕："纶弟，久等了。"

贺纶的识海突然涌入海量记忆——这才是真正的敖苍，当年为保护星火秘密，自愿被炼化成器灵，游走于各个世界收集情报！

巡察使的黑雾在远处重新凝聚，声音已带上一丝慌乱："区区星龙也敢..."

"闭嘴吧冒牌货。"敖苍吐出一道星河，将黑雾再次打散，"你不过是第七巡察使斩出的恶念，也配代表仙庭？"

星火趁机没入贺纶眉心。真正的道种与九百九十九个分体开始融合，他的身体逐渐透明化，皮肤下流淌的已不是血液，而是浓缩的星河。

冰雕慕容情突然浮空而起，与贺纶掌心相对："记住，仙庭在第九重星渊..."

她的身体开始消散，化作无数光点融入贺纶体内。每个光点都是一段记忆，贺纶看到第一世的慕容倩在寒潭初遇时，就通过星凤钥预见了所有轮回；

看到玉衡长老牺牲自己将星火分藏九百九十九界；看到敖苍在无数个世界以不同身份守护秘密...

"不！"巡察使的黑雾发出最后嘶吼，"你们根本不知道唤醒仙庭本体的后果！"

贺纶完全体悟道种的刹那，整个寒髓渊的时间静止了。他轻轻触碰炎烬剑，小龙立刻恢复本体，额间帝印与敖苍的遥相呼应。

"原来你们是..."

"混沌双生星的化身。"敖苍的龙瞳映出宇宙初开的景象，"敖烈与敖煞本就是我们的一部分。"

炎烬突然流泪："所以主人你..."

"是星空大帝，也不是。"贺纶看向自己透明的双手，"我只是他留在下界的一道保险——当仙庭污染超过临界点，道种就会觉醒。"

静止的时间突然恢复流速。黑雾巡察使还未来得及反应，就被贺纶一个眼神震散。

寒髓渊外，九百九十九个世界的天空同时裂开，露出其后璀璨的星渊。

贺纶一步踏出，已站在第三星渊的战场上。这里正在爆发惨烈大战，交战的竟是不同世界的"贺纶"与"慕容情"们！

"这是..."

"道种筛选。"敖苍化成人形跟在身后，"只有最强的组合才能进入第九星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