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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，离开京城的马车上，无棘在车里给东楼用湿手帕敷着脸。
“少爷果然不是一般人，去青楼拿了花魁的香囊还挨了大舅哥的揍，这经历也堪比少爷写的话本了。”
“好个小无棘，你还敢取笑少爷我了，要不是我让着熊礼，他能近我身？”
“知道少爷神勇，十个全子都不是少爷的对手。”
“提起全子我就来气，我让他在门口放风，他怎么放的风？”
架着马车的全子在外回应:“少爷，那熊公子肯定是比咱俩早去的，我按您的吩咐，后边进去的人都一一画下了，我也没看到熟人，要么就是月娥楼还有后门。“
“这次饶了你，把话本留好。”
无棘换了一个帕子给少爷敷上，“少爷，你还没说完呢，你跟那若雨姑娘有没有共度良宵？”
“那是一个清官人，要等……嘿，你怎么问起这事来了，从熊徽房间出来我就觉得你不对劲，你是不是让她给收买了？”
无棘没答话，全子在外面抢先答：“少爷，我看你可信不过无棘了，你只能信我呀，只有我对少爷是忠心耿耿……”
无棘起身掀开车帘给了全子一脚，全子哎呦一声，这一脚险些把全子这么大体格给踹下马车。
“你连放风都不合格，还好意思说，还不如我去给少爷放风。”
“好，无棘，下次你跟少爷去，你可以站在厢房门口给少爷放风。”全子揉了揉自己的屁股，不敢再调侃无棘。
“好了，不要闹了，说正事，京城里的探子线都整理好了吗？”
无棘本来还要起身去揍全子，一听少爷说这话，便来了老实坐了下来。
“理好了，让老李留在京城牵头。”
“夏言府里的人送进去了吗？”
“二狗进去了，但是只是一个杂役身份。”
“嗯……想办法再送进去两个，不过此事不急，把这次京城画下来的人的画本给我看看。”
东楼手里有监听甲虫，但是在这个时代，查不到谁是谁，没有登记的信息和画像，这个工作就需要人工来统计。
在应天的几年，东楼一直在招募人手，训练人手，权力攀爬也不能缺少可用的人才，没有合适的，东楼就自己培养，小一里有合适的培训资料。
全子除了一身腱子肉，还能速写，描绘人大致的外貌特点和形象。
无棘虽然是个女娃，但是能吃苦，东楼请的武术师傅看出来她根骨好加上能吃苦，特意多加教导，但无棘只学了几招搏命的，这几年反复练，要是真遇到危险，一两个挡不住她，若是人多，无棘虽然不能以一敌多，但是至少能换掉一两个好手。
明面上全子是东楼的保镖，实际上真能杀人是无棘。
就是自己的样貌太过俊朗，以至于东楼不好找个替身，他只能认为这是喝了身体恢复液的原因，史书上记载原主可是相貌丑陋，要么就是后世抹黑，所谓明史不明，清史不清，也是人们所熟知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