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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时觉得自己浑身发痒，像是有密密麻麻的根茎在爬。
李子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一句话并不能让他相信，稚嫩的脸上浮现一丝意味难明笑容。
“能够见到这把黑刀还不死，在那个时代可是个稀奇事。”
“你肯定感觉到身上出现了一些变化吧，对长生者来说，绝不可能出现的变化。”
“状态凝固，是你们达成长生的手段，而身体出现了变化意味着凝固已经被打破了。”
她看了一眼艾清致，后者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你现在应该已经感觉到了，某种枷锁在你身上被打破了。”
白宁立刻想起刚才艾清致口吃莫名其妙好了的情形。
“在那个黑暗的未来，随着末日古树踏入永生之路，长生者与它的命运深度绑定，打破凝固状态也迈入了长生之中。”
她看了一眼那把黑刀，眼睛里闪过复杂的神色。
“你的姐姐，我的爷爷，那些不愿意屈服于末日古树的人死在你的黑刀下，很多很多人......”
艾清致反应激烈，连连摇头，“不可能！我绝对不可能对我姐姐动手！”
李子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。
“你姐姐求着你杀了她，你还没来得及自杀便被末日古树完全控制住了。”
艾清致后退两步，脸上神情愕然。
“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，大家也尝试过反抗，可惜已经迟了，永生的恐怖已经在它身上逐步体现了出来。无论我们把它破坏成什么样，它就像杀不死一样永远不会消失。”
“今日推倒了它的树干，明日又会在另外一个地方出现同样巨大的树木，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徒劳无功，反而有不少人死在了它的眷族和被控制的长生者手上。”
白宁听到此处，便知所谓的眷族应该是指那近乎无穷无尽的长生果群。
在这个灵智尚未诞生的阶段，长生果群已经初现峥嵘。
李子的神色落寞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白宁，继续讲述道，“我在逃难的过程中见到过白宁哥哥，他对我很好，但是后来也死掉了。”
白宁愣了一下，反应过来李子应该指的是超维游戏赋予他的身份，一开始在医院里被当成神经病的那个人。
他突然眯了下眼睛，超维游戏给他的身份似乎也是个时间穿越者...
本来他以为这是一个神经病的妄语，现在李子先例在前，他也有些怀疑自身身份是否具有特殊性。
李子继续说道，“末日古树越长越大，似乎在以我们这个星球为根基，触达宇宙之中。”
“人们逃无可逃。”
场间气氛沉寂下来，艾清致被描述出来的景象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一棵以星球为土壤的庞然巨树，哪怕离了千百公里，都逃不开这棵巨树的阴影。
难怪被称为末日古树。
“那你是怎么逃脱的呢？”白宁思考片刻后发问，“我指的是时光跳跃这种手段，这种科技似乎是存在于设想之中。”
李子怪异的看了他一眼，抬头望向天上，喃喃说道。
“并不是科技，而是记忆命途的力量。”
